朱佑樘说出了弊端,张皇后也变得有些踟躇起来,她方才总是想着柳乘风进爵,却没有想到这上头去,想到太康要远走,也是有些依依不舍,面带犹豫的道:“这么说,称藩的事还是罢了?”
朱佑樘苦笑,道:“你还不知道吗?京师里不少人巴不得柳乘风走的越远越好呢,若是朕不答应,他们是不肯罢休的,到时候真闹起来,朕就怕耽误了社稷,现在威胁要请辞的官员已经超过了百人之数,别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就是内阁捣的鬼,他们这么做就是想将柳乘风赶走,若是朕今日不答应,到时候这些人真要请辞了,大明的江山社稷少不了这些人,若是这些人和宫里离心离德,朕倒不怕什么,可是换做是太子呢?”
朱佑樘脸色苍白的可怕,脸上写满了焦灼,沉默了片刻道:“所以说朕为难的很,答应不是,不答应又不是,其实你方才说的好,柳乘风现在位极人臣了,让他称藩建国对太康有好处,对他也有好处,太子和他关系莫逆,自然也没什么,可是换做是其他的皇帝,未必容得下柳乘风,朕确实该为他、为太康公主好好打算。”
朱佑樘的话自相矛盾地很,既说了称藩的好处,又说了称藩的坏处,也是一副踟躇不决的样子。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道:“萧敬……”
“奴婢在。”萧敬笑吟吟的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