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麻烦死了。
他面上忽然露出个纯善的笑容,说:“这位少主,身上没钱尽管和我说,我这里只收五成年利,公平公道。”
他直接把四成提高到了五成,赔不死他。
墨云卿又傻了。
葛伊春,你下山遇到的这些人,果然古怪得很!
出乎意料,伊春一行四人刚到潭州客栈便收到一封信,连着信送来的,还有满脸泪痕的文静。
墨云卿一见到她便什么也顾不得,冲过去紧紧握住她的手,未言泪先流。
文静哽咽道:“云卿终是来接我母子二人了,昔日何以忍心做了好大一出戏,教我生不如死!”
他只会叹息流泪,隔了半晌,忽问:“孩子呢?”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一双俏丽女子立在门边,长得一模一样,一个蓝裙子一个绿裙子,正是许久不见的别院婢女奈奈和木木。
木木手里抱着个襁褓,正柔声细语地低头逗弄孩子,见墨云卿走过来,便将孩子递给他,轻声道:“小心些,不要弄疼他。”
襁褓里的小孩儿大约刚睡足了觉,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墨云卿,又好奇又严肃。
墨云卿笨拙地抱着他,忽然满心感慨:“可惜爹已经不在,否则必然开心。”
他提到师父,伊春神色便有些黯然,回头问文静:“晏门有为难你吗?”
她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后面的火暴脾气奈奈便叫道:“什么为难?你当晏门是卑鄙无耻的地方吗?人在这里给你好好地送过来,一根头发也没少!真后悔我们没将他母子俩活剐了下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