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他露齿一笑,雪白整齐的牙,多么炫目。
伊春呆了好久好久,最后小声又小心翼翼地问他:“舒隽,你怎么一身孝衣?哪个长辈又去世了?”
他灿烂豪爽的笑顿时垮了,摸摸鼻子,耳朵红得像染了血,只丢下一句:“当没看见我好了。”急忙转身跑了。
伊春“哎”了一声,忙不迭地跳起来要追,眼前突然一花,双脚再也无力支撑,倒头就从屋檐上栽了下去。
恍惚中,她觉得有个人慌忙抱住自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
他在急急说什么,她只是听不真切,却突然觉得无比安心,合上眼睛陷入黑甜梦乡。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空微亮,伊春一时分不清此刻究竟是黄昏还是黎明。
她好像是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纱帐合闭,朦朦胧胧的。她试着动动手脚,已经不像中毒时那么麻木了,只还有些虚软无力。
掀开被子起身,隔着绣满花纹的帐子,能隐约看见木质的窗棂,窗户推开半扇,微风把睡在窗下一人的衣袖吹得簌簌轻响。
伊春小心揭开帐子,带着一些谨慎四处打量。
这里应当是普通客栈,构造简陋。窗下放了一张长椅,舒隽正睡在上面。他身材修长,却被迫躺在长椅上,那姿势拘谨得很,他居然能睡着,还睡得挺香,鼻息深邃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