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云龙怔了怔,眯起眼朝外面望了望。烈阳如刀,映得天地皆白。那个年轻人老早就走没了影,转角处什么都没有。但他仍是小声道:“变化很大,我倒没看出什么?是不是你多心了?”
祝淮若有所思,捻须笑道:“孙兄,你和他接触不多,感觉不出也属正常。但自去年南征败军进驻南宁以来,到现在也有近半年了。他的变化,我是历历在目。我看人一向极准,孙兄,难道你连这点都不相信我了么?”
孙云龙听他如此说,心头蓦地一紧。道:“祝兄看人,自然明朗。”他虽然和祝淮的关系不一般,但每次见到对方,仍然有种莫测高深的感觉。过了半晌,仍然壮着胆子道:“那到底他答应了不曾?”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按照我先前猜测,他一口回绝的可能很大,约为七成。还有三成是犹豫不绝。按照这小子的脾性,是很难答应这门亲事的。但今天他给我的答复却是摸棱两可,这倒有点意思了。”
孙云龙本不想问,但还是忍不住脱口道:“他怎么说?”
祝淮笑着看了孙云龙一眼道:“孙兄,你对玉清的婚事,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着紧,真让我汗颜。”说归说,他仍是清了清嗓子道:“他既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提到了梦灵公主的婚事。”
孙云龙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小子开始圆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