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的静默之后,婉儿又嘱咐道:“从今往后,你我都将今日的肺腑之言藏于心底,你不可再僭越,我也不必再解释。”
武云初从震撼中慢慢复苏过来,神色恍惚,既感无地自容,又更添几分卑微,她比不过婉儿,也替代不了她。
与此同时,安乐正在为受伤的武延秀敷药,看着他膝上的瘀青,一面心疼,一面责怪,武延秀倒是无所谓,安乐不高兴了,质问道:“京城子弟里那么多爱玩马球的人,禁卫军中更是不乏高手,上官婉儿为何偏偏要举荐你上场?”
武延秀笑着回答:“她让我出风头、给你长脸面,难道不好吗?有其他三人组队,我这荣耀就是白白给的,占了这么大便宜,你还责怪人昭仪娘娘,未免是不近人情吧?”
安乐哼了一声,想一出说一出:“她上官婉儿才没那么好呢,尤其不会对你我好。说不定是想看你出糗,甚至就是故意想让你受伤。马球这么激烈危险的竞技比赛,对方又是训练有素的彪悍野蛮人,我看她就没安好心,巴不得你摔残摔死呢!”
“她不会这样想。”武延秀接口道,他的秘密只有婉儿知道,因此极力撇清两人之间的一切关联。
“她要是敢存了这样的想法,我剐了她!”安乐心中升起一团无名怒火。
“不敢不敢,你这么凶,谁也不敢!”武延秀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