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时扶住了她。
接着,他背过身去,弯下腰:“上来,我背你走。”
乔予站在台阶上,迟疑了几秒。
薄寒时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侧眸道:“你不想快点见到相思?她在哭闹。”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离别的准备。
她再一次见到薄寒时,只觉得幸运,就当做是多见了一次,赚来的。
她攀上他的背。
这不是薄寒时第一次背她。
她看着他的侧脸,哑声问:“为什么要来西洲?”
“那你呢?”
“我是来赎罪的。”
“我清白了,可现在,你不清白了。”
洗刷冤屈,他应该开心,可现在,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如释重负。
乔予扯唇淡笑:“我一直都生活在泥潭里,清不清白的,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清白,对一个将死之人而言,毫无意义。
她从没想过,做这件事,去乞讨薄寒时的原谅。
她只是想在活着的时候,把欠他的,悉数还清,没有其他想法了。
从西洲回帝都的路上。
四人皆是无话。
这一次,依旧是陆之律开车。
不过南初坐在了副驾。
薄寒时和乔予坐在了后座。
六年前,他入狱,恨透了西洲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