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银行存折静静躺在盒中,白色的缎面和存折鲜艳的红色,触目惊心的对比。
每个月三万元赡养费,Ramond叔叔,不,我该称作爸爸的那个男人,他出手还真大方。
浴室哗哗的水声停止了,妈妈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回卧室。楼下的邻居投诉她半夜扰民不止一次了,她却始终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老妈的任性恐怕到死都改不了,这个随心所欲的女人,就连生下我也是她一时任性的决定吧。
我悄悄打开门,无声无息地走到妈妈的卧室门前。
“妈妈,我的爸爸是谁?”我定定神,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已演练多次的对白。她肯定会向以前那样,用“忘记”来打发我。不过我一定要追根究底问个清楚。
我推开了门走到床前,妈妈睡着了。湿漉漉的头发披散在枕巾上,她都没用风筒吹干头发就睡觉,想必是很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