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整理整理颈口衣领,又甩甩宽大的道袍袖口,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现在的人啊,一点也不知道尊老爱幼啊。”说着连连叹气,仿佛真是为世情变换而痛心疾首似的。
有生意来,药店老板自然客气应和着:“可不是。不过老道长您不知道,那位一瞧便是个泼皮,不是个好惹的。您和这种人置什么气啊,您瞧瞧,是想买些什么药材呢?”
以宁挠挠脑袋,在无崖子身后小声嘟囔着:“奇怪!刚刚那个人,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无崖子却只顾着挑挑拣拣老板摆出的药材去了,选好药材后又和老板杀了半天价,两个人这才满载而归。
以宁抱着一堆药材包,跟着无崖子偷笑着:“师父您总是这样嘴硬心软,这些药材分明有好些是给齐小姐养身子买的吧。”
无崖子高傲的一撇脖子,就是不肯承认,只是说:“我是买来备用的,就算要给齐小姐用,也是要向齐小姐收钱的。”
睿辰早已经带着自己摘下的那枚月季花回到了客栈。
齐月雯和吴姮的房门并未关紧,他一眼就瞧见齐月雯一个人坐在桌前,心不在焉地低头看着书,手里无意识地绕着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