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之后,乌云迟迟未散,难得出现这片刻的雨过风清。在墨村十五里外的山峰上,一处八角凉亭之下。亭内公输文与田尔耕正在对弈,公输文的头发披散着,一根竹仗放在身侧,身着青色布衣,脚下穿着木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魏晋隐士的风度。
田尔耕却是头戴乌纱帽,身着锦衣卫指挥使的官服,脚下云履,一柄御赐绣春刀挂在腰间,自是雍容华贵之极。
四周站立在二十余个锦衣卫高手,腰间挎着绣春刀,时刻注意是否有敌人出没。
“公输先生,你看在下这步棋下的如何?”田尔耕说着,用他那粗大的手指,夹着一粒黑子,落在棋盘的中央。公输文眼看棋盘中的黑棋所形成的一字长龙,已经隐隐成型,自己即便是使出浑身解数,恐怕也是输定了。
“田大人,你这步棋下得妙啊!”公输文微微一笑,手中白棋拈在手指之间,举了又举,却迟迟没有落下,他见眼前这句的局势,黑棋之势已成,恐怕他已经没有落子的必要了。
“哈哈,公输先生承让了。在下这步棋下得其实并不复杂,不过是釜底抽薪之计。这一步棋截断了先生你的白棋,在左右两处连贯的去路,这可谓是彻底断了你白棋的后路,让你此刻进退不得。”田尔耕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