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激公子婴立下军令状,有三个目的。一、让他使出全力攻击敌军,这样,庞涓就会觉得他的胜利是真正的胜利,就会轻视齐军,生出骄心。二、公子婴少年气盛,若不加以折辱,则会乱我军令,使我奇计难以使出。三、我想卖给大司马一个人情,让公子婴觉得大司马救了他,对大司马常存感恩之心。前两个目的我都达到了,可惜第三个目的却未达到。公子婴天生刻薄,气量极窄,居然对大司马毫无感恩之意。”孙膑平静地说着。
“原来如此。军师也太……也太为我费心了,我受之有愧啊。”田忌感慨地说着。
“膑受大司马知遇之恩,岂敢不报?今日大司马面临邹忌、公子婴两大劲敌,回到朝中,即是踏入险地。我反复想过,如今只有一策,可使大司马脱离险地。”孙膑说道。
“何策?”田忌问。
孙膑缓缓答道:“造反。”
什么,造反!田忌耳中有如巨雷响起,震得他头中嗡嗡乱响,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除了造反,大司马已无路可走。”孙膑说道,“大司马请立即扣押公子婴,然后留下老弱伤残之卒镇守要道,疾率大军进入临淄。大司马亦为宗室弟子,可自立为齐国之主。膑非夸口,若能辅佐大司马治理齐国,征伐四方,则十年之内,定可平定天下。而大司马亦将继周文王、周武王之后,又成一代开创贤王,可名传万世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