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了解,亲爱的贝莱先生,”他继续说,“我对你们地球以及它的文化相当狂热。在奥罗拉,这并非多么流行的东西,但我却觉得十分迷人。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地球古代史,当时你们有上百种语言,而星际标准语则尚未成形——对了,我可否赞美一下你所说的星际语?
“走这边,走这边。”他一面说,一面拐了个弯。“我们会经过径路模拟室,它本身就具有奇特的美感,或许我们有个原型正在运作当中,事实上,那简直就像交响乐——不过,我刚才正在讲你说得一口流利的星际语。奥罗拉人对地球有许多迷信,其中之一就是地球人说的星际语我们几乎听不懂。那出关于你的超波剧播出时,很多人都说那些演员不可能是地球人,因为他们的口音并不难懂。可是,我就听得懂你说的每句话。”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
“我曾试着阅读莎士比亚,”他继续交心似的说,“可是,我当然无法阅读原文,偏偏译文读起来味同嚼蜡。我不得不相信问题出在翻译,绝不在莎士比亚。狄更斯和托尔斯泰的作品给我的感觉就好得多,或许因为并非韵文的关系,虽然其中每个人物的名字我几乎都念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