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爷,太子殿下打算让孩儿担任瓜州刺史,这事您怎么看?”
阴嘉政推门进来,他跺跺脚抖露身上的积雪,脱掉貂皮大衣挂在门后,然后坐到阴伯伦对面靠着手。
“这儿有热水,这炉子真好用……一会儿烧开一壶水!”
那壶也是太子李宁送给他们的。
阴嘉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暖暖身子。
“你可知道为什么在东汉的时候将一州之主叫州牧么?”
阴家老爷子没有直面回答阴嘉政的话,而是没由头的问了一句。
阴嘉政贪婪地感受着火炉带来的温度:“不就是个名字么,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牧,放羊牲口的意思,州牧就是把人当牲口一样放牧!”阴伯伦将炉子边缘的胡饼翻了个,然后接着说道:“别说那时候,就是现在,低层的百姓在咱们这些家族眼里,都是牲口!”
阴伯伦说的很直接,阴嘉政听起来很别扭,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但是这位太子爷不一样,他打算给这些两脚牲口一定的地位,所以他不惜放低自己的身段!”阴伯伦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你见过和一帮泥腿子混在一起把玩屎尿的太子爷么?你见过亲自推销这玩意的太子爷么?你见过为了那些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平民后代着想的太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