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读书。”
“晚餐吃了吗?”
“我在准备,他说不想吃。”
“是这样子啊。”他接受了这项信息,没再多问。
为了舒缓气氛,他碎念起时常光顾的小吃店,近日贴上了一张红底黑字的标语,写着“因应租金上涨,多数品项涨五到十元”。杨定国坐下,抬脚抠着破裂的指甲,发起牢骚:”今天结账,比平常多了二十,一个月若吃十天,就是两百,看来得少喝手摇饮料了。”
“我想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儿子的生日,我打算给他办一个派对。”
“哦,好啊,只是……”杨定国环视了一下家里的环境,尴尬地笑了,“不知他的同学们进来我们家,会不会觉得太小。”话说到一半,他哀喊了一声,“啊,流血了!……”
“我不打算让他的同学进到我们的家,我想要在外面包一个场地。”
“哪来的场地?”
“我都查过了。有一家,在士林区,儿子生日的那个周末,他们的时段还没被订走,一万二,包含场地布置,像是彩绘跟折气球,还有二十人份左右的餐点,若再加四千元,他们会依照我们设定的主题来布置,这部分我还在考虑,因为培宸从小到大,最爱的就是‘美国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