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夏本纪》云:“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穆天子传》卷五云:“丙辰,天子南游于黄台之丘,以观夏启之所居。”
夏启之居是夏后启时夏之国都,今考古学界多以河南省新密市新砦遗址为“夏启之所居”。因此,《海外西经》载“大乐之野”,夏后启儛《九代》之处或距今河南省新密市不远。
郭璞《山海经图赞》云:“筮御飞龙,果儛九代,云融是挥,玉璜是佩,对杨帝德,禀天灵诲。”
《礼记·表记》云:“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夏商之后,人神之间的关系基本处于相互隔绝的状态。因此,超现实主义的龙的形象和文化,恰恰有利于神形象的塑造,进而维持人神有别的信仰现实差异。因此,《山海经》中的龙,反映了龙的形象和文化在形成之初就具备的超现实主义特性。但是,这也从另一个侧面表现出了当时的龙还并未具备图腾的特征。龙只作为一种神异服务于方向神和神话化的人文始祖,或作为一种超现实主义的元素用来塑造山神的形象。它还并不足以称之为图腾,没有直接成为氏族、方国的崇拜物。此外,《山海经》中虽然频繁有龙的出现,却没有一次直接描述过龙的外貌或特征,当时龙的形象是否已经杂糅了多种图腾的视觉特征,以至于是否具备了后来所说的“角似鹿、头似驼、眼似兔、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鱼、爪似鹰、掌似虎、耳似牛”这一系列特点,这些若仅从文献记载来看,尚且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