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班主节哀。”夏初看程世云情绪又有点激动,赶忙岔话道:“刚才听章管事说,月筱红这阵子正学刀马旦的戏,可有此事?”
程世云点点头,“她哪怕只唱青衣也够吃一辈子的了,偏要难为自己。那孩子要强,摔打的尽是伤也不吭气,我心疼她,她就说没事,怕年纪再大点想学也学不成了。”
程世云沉浸在回忆里,脸上微微地见了点笑容,“有时候倒觉得她是亲的,与我一样,都痴戏。听见那西皮流水,听见胡琴儿就打心里那么爱……”说着说着,表情又哀戚了下去,“这么年轻轻的去了,那把嗓子以后还往哪听去呢。”
夏初被他带入了情绪,也跟着感伤起来,托着腮,听他把月筱红过往的事儿说了好半天。直到程世云亏了气力,咳嗽起来,夏初才想起自己是干什么来的,不禁把自己骂了一番,敛了敛精神问道:“程班主,这德方班里有与月筱红有过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