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寒装好了一盆热水端到床边，动作温柔地帮顾北柠擦脸。
宸宝哒哒跑过来抢走他的毛巾：“我来照顾柠柠，你可以走了。”
“你确定你能照顾得了她？”
宸宝用力点头：“我可以。”
“那你给她擦个背。”傅之寒说。
宸宝心想擦就擦，然而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把顾北柠从仰躺的姿势改成侧躺。
最后还是傅之寒看不过眼，怕他把顾北柠胳膊都给拽脱臼了，起身帮宸宝把顾北柠翻了个身。
小家伙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弱小的双手，异常挫败，却还不忘护着顾北柠，强硬地命令傅之寒：“你转过身去，不准看柠柠。”
傅之寒心想柠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
他不想跟儿子争论这个幼稚的问题，扭头背对他们。
宸宝这才轻手轻脚地去帮顾北柠擦背。
傅之寒担心他做不好，趁着儿子不注意偷瞄了一眼。
别看宸宝个子一点点，照顾起人来真有一套，完全没有傅之寒想象中那样毫无章法地乱擦一通，反而认认真真帮顾北柠擦了两次背，才轻轻把顾北柠放平。
不过，他对亲妈有多孝顺，对亲爹就有多忤逆。
擦完背，宸宝卸磨杀驴：“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