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承元意外的看向崔孝庐,问道:“若无援兵,还有生机?”
“有啊。”崔孝庐答道,“女直纵兵千里,如入无人之境。总不成都是辟谷仙人,他们的死穴便是我等的胜机。”
“粮秣?”闵承元摇头,“北虏自驱牛羊,少则三月,多则百日,无需忧心粮道。”
“某倒听闻女直与契丹不同。”崔孝庐笑道,“这次女直轻兵直进,几乎无所停留,慈州、平城等地粮储尚不及劫夺。
若能守上一个月,女直要么撤兵,要么就得分兵去劫夺、输运粮草。”
“只有固守一途吗?”
崔孝庐摇头道:“虽有他途,我等却选不得。”
帐中。
终于平静下来的崔濡,气踹嘘嘘的坐在圈椅中。
李之佑则安静的站在下首,仿佛帐中没有这个人。
“除了固守还有别途吗?”崔濡问完,闭目叹气。
“在下无策。”闵承元说道。
“愿听丞相决断。”
开京,王城,承宣殿。
自陈安平率兵出击,而慈州、平城沦陷以来,整个开京陷入了紧张的气氛。
随着左议政陈安平引兵而还,即便关内尚无烽火,城中仍是人心惶惶。文武两班顾不上为西京安危忧心,先得保住自家荣华富贵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