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手就少,谢知微也不矫情。
这人叫齐宽,十八岁,因家贫,无妻儿,只有一个老母亲,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在城南租了个房子,齐宽在宁家的药铺打杂一个月挣二钱银子,养不起老母亲,老母亲平时给人做些针线活。
谢知微将齐宽交给了廉老,此时,还有两百多人还没有诊脉,谢知微一一把完脉,重症者一一施针,除了极个别调整了一下药方,其他的人还是按照之前的方子服用。
靠近东面墙角的是一对年轻夫妻,女子的病症并不是最重的那种,谢知微把脉之后,无奈地起身,正要离开,男子强撑着跃起,他手中一柄剔骨刀,对准了谢知微的脖子,喷着热气道,“给我妻子用针,用刚才那种,不用我就杀了你!”
此人已经发着高热了,说话时的热气,透过谢知微的口罩,直接朝她的面门喷过来。
谢知微连忙别开脸,“你妻子的症状并不重,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