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可能是他命人下毒害死父皇?”我不依不饶地问。
他知道我所说的“他”是谁,自然是完颜磐。
他沉吟须臾,道:“我不知,不过我觉得他没必要害死太上。”
我闭眼,过了好一会儿又睁眼,望见他坐在外间,温着一壶酒,独酌。
他的身影,白袍萧寒,孤独,清冷,绝世。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伤透了心,很快便睡着了。
我想早点起来,早点去五国城,却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而且身在辛夷殿。
连忙起身,阿未和阿诺闻声入殿,为我更衣。
这究竟怎么回事?
莫非半夜里完颜磐将我接回来?
李容疏呢?
匆匆奔出寝殿,却见完颜磐正坐在大殿,悠然自得地饮茶。
“容太医呢?”我劈头盖脸地问,不忘转换称呼。
“你问的是容太医还是李容疏?”他徐徐看向我,目含笑意,却是讥讽的笑。
我一惊。
原来,他知道了李容疏的真正身份,昨日才知,还是老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