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怎么别扭。
不是,想她吴阿莹干这行当那么多年,从姑娘熬成鸨儿,还是头一回做这样的生意!
“说起来,二位姑娘身手、气度都不凡,必定不是常人。恕奴家眼拙,没认出来二位,咱们是不是……先前都没见过呀?”
“的确是刚到霆都,”这种场合,曲成双最擅长应付,于是微笑着答道,“在下姓曲,从南面过来的。这位是——”
“姓裴。”顾云听极为自然地笑着答道。
做人不能太嚣张。
做别人就可以。
“啊,原来是南面来的贵客,都说南边的水土好,养出来的人果然不同凡响。”吴阿莹其实也不知道她们说的“南面”有多南,只不过客套话一向是这么说的。她稍稍停顿片刻,搓了搓手,笑着说,“不、不过……咱们天姿楼的姑娘,个个都是这街上顶尖的,身价嘛,自然也就——”
女人故作拘束地小心提了一嘴钱的事。
领人上雅间,纯粹是因为怕对方一个不高兴把店砸了,可不管怎么说生意还是要做的,钱还是要挣的,对方的底细,也还是要试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