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反正也想不起来。
然后我继续晒太阳。
初春的阳光暖而不烈,晒得人昏然欲睡,恨不得将身体都融化在阳光里。吃饱喝足之后,闭着眼睛晒太阳打盹,果然是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了。
正似睡非睡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踢我的腿,我以为是挡了谁的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将双腿缩回来。然而,伴着“咚咚咚”的叩击声,额头变得好疼。
“尼玛!”
我怒!生平最恨人家敲我的头了!顺手从边上划拉起一块砖,瞪起眼睛准备给这个手贱不怕死的开颅见红——
面前一排,从高到矮、从老到少,站了四个人。
左边,是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孩儿,大约六七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穿着青绸裤褂。
鼻涕虫儿的旁边,是一个青年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穿着青绸裤褂。
青年人的旁边,是一个老头,大约五十来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穿着青绸裤褂。
老头的旁边,是一个老老头,大约七十多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穿着青绸裤褂。
我揉揉眼睛,咦?果然打了孩子大人就出来啊!来者非别,正是黄小毛、黄大毛、黄老毛、老黄毛!
想不到这么快他们就从北街找到南城来了,而且还是祖孙四代一齐出马。呜,果然歧视别人的智商是不对的。
我摸着额头,瞄着老黄毛手里的紫竹拐杖。很明显,这就是敲我头的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