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安静得好像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
寂静中,所有的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
止疼药的效果一过,后背的疼痛犹如蛛网像四周扩散。
他微微皱眉,闭目养神。
只是没多久,就有东西抹在他的伤口上,凉凉的。
傅宴青立刻睁开眼睛,就见宁矜正专注地往她后背抹药。
边抹,还一边哄小孩子似的吹气。
“有细菌。“
他盯着宁矜温和的眉眼,突然开口。
宁矜晃了晃手里的棉签:”消毒棉签。“
“吹气喷出的口水也消过毒了?”
“……”
宁矜原本心里还满是愧疚的,被他这么一打岔,真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我不吹了,一会用小扇子给你扇着。”
“不需要,出去。“
宁矜不知道这男人在坚持什么,无奈。
“您总不能亲自盯着点滴瓶吧。”
“护士会提醒。”
“急诊护士夜班都挺忙的,不一定顾得上。”
“那让保镖进来。”
“保镖进来,看您裸睡吗?”
傅宴青:“……”
宁矜无视傅宴青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抹好药之后,坐回到陪护床。
反正不管他怎么怼她,今晚她都照顾好他。
傅宴青漆黑的眸子盯着她,沉沉的。
要是以前这个女人早就跟他贫嘴了,可今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