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是她在低声诉说,断断续续,有时候含糊不清。
北堂黎全程无言,指尖缓慢而有规律的一点一点抚过她的发。
白鹿茗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依稀醒了一次,那时候的她正被北堂黎抱着走。
后来半夜里又醒了一次,她发现自己已躺在床榻上,北堂黎单手支撑侧身卧躺。
见她醒了,他也只是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一夜,她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在梦里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
醒来后,才真正地雨过天晴。
白择元和赵姵没有传出和离的消息,但事发两日之后,赵姵收拾了两大车行囊,带了从前自己的一众陪嫁,在大白天里,不避众人眼光地回了老家,投靠赵老将军。
这一举动惊愕众人,以往同白府交好的亲朋,更是不明所以,明明前两日才参加过白择元的寿辰,那个家中一派和睦欣荣,怎会毫无预兆地突生异变?
赵姵离去,白择元则闭门谢客,没有人能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赵姵一向重体面,虽然没有明确传出和离的消息,可她已算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不会再回来了。
赵姵离京的路上,竟在南郊六角亭中遇见了白鹿茗。
见到白鹿茗,赵姵冷呲,“我身上还有你想要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