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不开窍,他只觉得徽爷对他没有规矩有爱给他买好吃的好玩的,当下笑的连眼睛都找不见了。
徽显作闻言惊讶的去看潘承休,像是被戳穿了心思有一丝窘迫,却紧接着又被些防备的心思替上来,压着眼神去问他:
“潘先生此话何意?”
抛去戚里这层关系,他们之间连着的是十三行与户部,财权之间步步为营,怨不得徽显作如此谨慎防备。
潘承休轻描淡去看他的提防,抬了手指去指远些在专心翻译信件的戚里又指指自己,轻笑了一声显得十分随意:
“一样的。”
像是听见了某个惊天的秘密,徽显作震惊的看了看潘承休与戚里。他疑虑着去看远处的戚里,潘承休便随口向着远处去叫:
“小戚。”
“嗯?”
“没什么,一会儿结束了,咱们请徽尚书去吃盛京菜。”
戚里听完他的话简单应了声又埋头去看那些书信,潘承休拿起青瓷的茶杯低头去吹了吹,垂眸并不去看,声音却自茶盏间开言:
“徽尚书可放心?”
他暗示自己懂徽显作于林安的心思,又似投名状般交代出自己与戚里的关系,安抚他莫要紧张。潘承休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可若是既能成人之美又能拉拢超重官员的两全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徽显作很久都未答言,他楞楞地看着远处庭院中的一只鸟儿啄食,心中却不似面子上宁静。潘承休只说要林安暂且留在徽府,却半点不点破何意,更别提林安的卖身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