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是君临风在洱海边建的别墅的照片。只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张照片是什么意思?他回想林誉给自己打电话的所有细节,每次她提到自己有证据时,底气似乎并不是很足,只是一个劲儿地问他要钱,第一次是两百万,第二次语无伦次地说了半天,居然说:“我就是缺钱,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算你一百五十万好了,一次结清。”等到第三次的时候,已经降到了一百万。但让她交东西时,她又不肯答应面谈。
林誉不断地变化,让他笃定她手里没有任何东西,正准备派人去恐吓恐吓她时,却收到了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一小段录音。经查证,这个邮箱注册的手机号码,是林誉曾用过的。所以他更加不想再去思考林誉知道多少这个问题,一个瘾君子,知道得再少,对他来说都是隐患。
很多时候,斩断生路的,是自己。
这个黑色的软皮套记事本,只有两页写了字,第一行写着“思遥”两字,其余的全是手机号码,但每一个都被画上了两条横线。君廉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极少用的手机,从第一个拨起,直到最后,每一个都是空号。
他怒不可遏,将本子向墙上砸去。
“哗啦”一声响,本子壳纸分家,从壳里飞出一张小纸片,他走过去捡起来,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记录着一个很眼熟的地址,看到后缀括号里的“孤儿院”时,君廉心头一震,连忙拿起电话打给刚才离开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