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王瑜和言言的双手高高肿起。言言坐在门口的地上，开始低声抽泣起来。平常看护人员的动作虽然也算不上温柔，但今天却是异常的粗鲁。
“王瑜姐姐，伊布会没事的吧？”
王瑜不说话，她也不敢保证伊布的安全。她走到伊布的床边，凌乱的床还有伊布的余温。王瑜将床上掉落的长发拿在手中。这是刚刚伊布在挣扎中被扯落的发丝。平时的伊布最珍惜自己的头发，一天不知道要梳多少遍，现如今只能凌乱散落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响起刷子不断摩擦的声音。王瑜凑在门前，仔细地听着门外的声音。这声音非常熟悉，像是在黑板擦在黑板上不断摩擦的声音。
一阵刺鼻的味道透过门缝传来。王瑜仔细辨认之后，不断在脑海中匹配这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突然，她瞪大眼睛，旁边陪着她的言言着急看向王瑜：“姐姐，你闻出来了嘛？”
“是油漆！”她又仔细闻了闻，“不对，好像又不是油漆……”
王瑜皱眉，这味道，有点像酒精但又不完全是酒精的味道。王瑜在门口呆了好久，但外面除了刷油漆的声音就没有其它的味道了。王瑜靠在门边，最终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