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拖过一张纸,“口说无凭,签字画押。”
南宫却嫌弃的嗤一声,“搞那形式主义!我这么风光霁月的人还能赖你的帐?”
齐玉没言语,一副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的样子。
南宫却一边龙飞凤舞的签名一边嘟囔:“知不知道我师父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绝不在白纸上签名,看我多信你!”
她说着吹了吹,将纸递到他手里。
齐玉小心地装好,她不知道他当时是早有预谋。
这张纸,后来被他制成了婚书。
只是,这注定是见不了天日的东西。
齐玉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将婚书按在心口,静静地感受了一会自己的心跳声,才将那东西小心地放回去。
情意再深重又如何?那人不喜欢,越是深重的情意便越是她的负累。
这样没心没肺的赚些钱就很好,背负的太多,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张扬无忌的姑娘了。
齐玉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形单影只的回到御书房。
恍惚间似乎是那个一身红衣的姑娘无形无状的曲腿坐在他的房梁上,见他看过来笑着冲他勾了勾手指,用那把清越的嗓子说:“阿玉,看那些破书做什么?走啊,我带你出去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