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高义在这么做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脑浆被异物拨到了一边。
很痛。
从灵魂深处传出的痛,感受得到,却触摸不到。
苍高义的心底升起一个念头,我在拨自己的脑浆?
苍高义告诫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必须要完成手术,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华东医院的考核!
他按住自己的脑丘,手术刀继续往前探进的时候,疼得身体一颤。
不行,这样的姿态下,根本没可能完成手术!
这时候,一个更为可怕的念头升起:也许手术刀下的真是我自己,只要一个失误,我就死定了!
他崩溃了,将手术刀扔到一边,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再看解剖台上的尸体时,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顾寒的手枕着尸体的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苍高义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情况,人群中站着的秃头男子走了出来:“苍高义,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没有通过华东医院的最后考核!”
秃头男子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道:“说实话, 我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混过初级考核的,就你这样的心理素质,去乡村卫生院勉勉强强,来我们三甲医院做主刀医生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