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受伤劳神的缘故,靠在萧逐怀里蹭了蹭,她便立刻睡着了。
萧逐一手扶着她的腰,低头看去,她一张白皙面孔秀气安憩,睫毛是长的,漆黑的颜色,垂下来,看起来居然有很纤弱的味道。
已是很晚,周围的人打了灯笼,杂七杂八的颜色,光从薄纸糊的灯笼里映出来,有红的,有黄的,还有暖暖的橙,地上便铺开菲薄的影子,前面远去的人影子渐渐的淡了、长了,在快要消失的边缘,后面的人影子就叠上来,一层一层,海浪一般。
她在他怀里睡着,舒服信任,犹如婴孩。
萧逐看着她,眼睛上伤痕鲜红,面颊上有细细擦伤,一双手上全是绷带,连裙子上都全是血。
她明明全身都是伤。可她一声都不说,只是笑着,让别人去看护自己的弟弟。
于是,一声连他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叹息,便轻轻逸出菲薄嘴唇。
他稍微弯起了身子,叶兰心身子一滑,便向旁边倒去,将将要掉下马的角度,腰肢正好担在他控缰的手臂上,她睡得不舒服,皱起眉毛,乳猫一样细细呜了一声,蹭蹭蹭,拱拱拱,看得萧逐几乎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