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洗完了手,李爷他就说话了,“现在趁着还没有开始干活儿,咱把有些话先说在头里,总好过以后闹了不愉快。”
“三槐虽是咱们老乡亲,平时关系也都不错,彼此也随和惯了,但一旦咱们给他家帮工,那他就是咱们的东家了。”
“咱们一切都得听从他的意思,我是他请来打头的,那安排活儿就是我份内的事,安排得有啥不周到的是我的错,有三槐监督着我呢。”
“我安排的活你们干得不好,那就是你们的错了,我有权说你们,你们也得改,不然,你自已退出,可不兴胡搅蛮缠的,跟我瞎犟犟。”
“三槐请的人,包括我今天带来的赖兴、隋望,都是咱们屯子里一等一能干的人,干活那是没说的,都不是会偷奸耍滑的。”
“但人都是有个性的,舌头还碰牙呢,都宽待着点,少计较些,谁出幺蛾子,谁就立马走人,我不是不给面子,是丑话说在了前头。”
“到了那时候,就是杨三槐来说情也不好使,除非我走人,你们有意见吗?有意见现在就提,没有就这么定了。”
李志权原本就是里正的身份,他的这番话,倒是没人觉得他咬尖儿,更没人觉得不合情理,“没有意见,都听三槐和李叔儿的。”
反正大家都是来做工的,只要把活干好,谁管事又能怎么样呢,何况他们也都相信李叔,以他的为人,不会鸡蛋里挑骨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