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伯惊得合不拢嘴,手中捧着装着红烧鲤鱼的盘子都忘记放下了,薛尽欢更是吃惊,谁能想到一个瞎子还能有这种吃法,看这一抛一接竟然比平常人还要利索。
“红烧鱼,红烧鲤鱼!”年先生筷子点着桌子,鼻翼抽动了几下:“鲤鱼还是黄河鲤鱼,嗯,好!”
褚伯忙把红烧鲤鱼放到了桌子中间,年先生迫不及待的伸出了筷子,筷子夹住鲤鱼腰部一用力将红烧鲤鱼折成两截,夹起尾部这截一张口扔进了嘴里,腮帮子鼓鼓的连着嘴动了几动,“噗”地一声吐了出来,鱼刺落在桌子上,从腰部到尾巴半截鱼刺完好无损,只是鱼骨上的肉却没了半点。
好吃法!
薛尽欢几乎忍不住要鼓起掌来,这吃法这技艺天下间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席间三人都没有动,年先生一个人如风卷残云般把一桌子菜肴吃去了了十之七八,还喝了一坛子酒。
吃得差不多了,年先生揉着肚皮放下了筷子,翻着灰白的眼珠装模作样地扫了一圈,说道:“我吃饱了,这鱼还行!”
石铁匠站起来躬身道:“先生吃好了,觉得这菜味道怎么样?还合先生的意吧?”
“还行吧!”年先生撅下一根鱼骨剔着牙:“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