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不是什么乡下人,你这万恶的小婆娘!”
比哀兰德被那个牵涉到良心的问题吓坏了,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穿过园子往外奔去。表姊大喝一声叫她回来。
“有人打铃。”她回答。
“喝!小东西多阴险!”西尔维心里想,“她刁得很。现在我可断定小狐狸精在勾引上校了。她听见我们说他是男爵。嘿!小混蛋想做男爵夫人!还是送她去当学徒,把她打发掉,越早越好!”
西尔维正想得出神,没发觉兄弟从小路上走来,瞧大丽花经过霜冻损坏得怎么样。
“喂!西尔维,你在这儿想什么?我只道你在看鱼呢!有时候鱼会跳出水面来。”
“不是看鱼。”西尔维回答。
“你睡得怎么样?”
接着他讲他夜里做的梦。
“你不觉得我脸色乌糟吗?”
乌糟又是洛格龙的口头语。
自从洛格龙不是爱上特·夏日伯甫小姐,而是对她动了欲念以后,因为我们不能亵渎爱情这个字眼,他很担心自己的气色和身体。那时比哀兰德走下石阶,远远的报告早饭预备好了。西尔维一见表妹,面上立刻青一块黄一块,动了肝火。她瞧着过道,说地板怎么没有擦。
天使般的孩子回答说:“等会我擦就是了。”她不知道这种活儿最能损害女孩子的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