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狱卒们躬身拱手应下。
傅青鱼缓了神色,走回谢珩身边,“大人,走吧。”
谢珩颔首,又看了被绑住的贩货郎一眼,跟傅青鱼一起出了刑讯室,“这是何种刑讯手段?可有什么说道?”
“这叫水滴刑。”傅青鱼解释,“对于嘴巴严骨头硬的犯人而言,这般的手段比往他们身上抽鞭子上烙铁更加管用。”
“因为这般的刑讯不曾有皮肉之痛,却能折磨其是精神之力。”
“人在被紧紧绑住并剥夺视力时,首先感到的就是恐慌和压抑。”
这个谢珩方才看到了。
那个贩货郎原本还态度嚣张,但当视线被剥夺之后,水滴滴落到他的眉心,他的神色瞬间就绷紧了。
傅青鱼自然不会解释说水滴落下来刺激的是人体眉心的松果体,让人精神逐渐陷入崩溃。
毕竟谢珩即便再博学,也不可能懂现代医学上所说的松果体是什么。
所以傅青鱼只组织了谢珩能听懂的语言进行解释。
“水滴每落下一次,这种恐惧和压抑就加重一分。尤其是当水滴无规则下落时,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滴落的空隙稍久一点被绑着的人就会开始焦虑不安。”
“人一旦处于这种焦虑不安之中时,精力就会被大量消耗。而这些焦虑不安会随着身体的饥渴,以及困倦而渐渐演变成惊恐,甚至精神失常。”
晨夕忍不住在旁边插嘴,“如果他一直不肯招,那水真的可以滴穿他的眉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