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泛蓝了,站在街头,小康突兀地说:是不是因为你大我八岁?
宴妮摇头,生活已经即定了,分分合是个浩大的工程,谁能笃定激越过后不变成现在的样子?再者如不是苏杨北上,连小康都是绝对不会出现的人物,这不过是自己没耐住寂寞追逐的一场游戏,却又不能明说给小康而已。
做我的姐姐可以么,什么都可不有。
宴妮点头,说:好好爱自己。看小康,爱情总是的,让历经的人蜕变而出,从青涩到苍茫,所有的人莫不如此。
经历小康之后,宴妮眼里有了浅浅的忧愁,连苏杨的回与不回都淡漠了,只在电话里问候,那边也是忙得不成样子,听电话时,宴妮听见那边地板上有高跟鞋咯咯走过的声响,本来可以问,但因了小康,很多质疑可以忽略掉了,想了想,苏杨已有五个多月没回了。身在异乡的男人么,被陌生与寂寞以及灯红酒绿追着,像举落不定的棋子,很多时候、很多东西由不得自己。宴妮想:当这一年是个梦吧,回来后好好开始,原不相信爱情脆弱到经不起分离,这一年之后,她已信了,任何事情都是可能变故的,生活以及爱情从来就没定数。
宴妮从不主动打电话给小康,一些东西一旦开始,说不再,都是自欺欺人的事,她做不来,小康偶尔打电话,寥寥几句话,就是短促的呼吸,他说:想你,不能见,见了怕克制不住就想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