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也摇头惋惜:“妾同她相识多年,许是缘尽了。妾也备一份薄礼,谢她多年的照顾。”
他们两人将这事放过,仿佛王秋莹这样的人,在宫廷中来来去去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必在她的事情上多费言语。他们又回到被打断的话题。
“我朝公主为夫守丧二十七个月。还有两个月,盛乐公主的丧期将满。”素盈感慨,“时间真是快啊!”
深泓明白她的心思,微笑道:“盛乐与兰陵郡王的婚事,是两年前就内定的,差不多该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真宁公主一直同阿寿在旁边静悄悄地玩耍,吴太医来说王秋莹的事时,她乖乖地没有插一句话,这时候却想说什么。素盈不等她来唱反调,先对她说:“真宁公主也该好好地考虑终身大事了。”
真宁立刻铁青着脸说:“要我嫁给姓素的男人,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深泓早知道她在这一方面心思很怪,今日索性问个究竟:“素氏男儿有何不好?从小熟识朝廷规矩,言谈举止、进退风仪无师自通,又多与天下的名门望族相交,世间顶尖的技艺他们从小就接触,或精于文韬武略,或长于音律诗词——这岂是寻常子弟能比的?”
真宁讪笑道:“最终也只是用来钩心斗角、争名逐利。差一点的,就知道声色犬马。无论好坏,整天趾高气扬,觉得现状无限美好,半点忧国忧民的心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