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全仅分别了一个月,他却大大变了样,再也不像一个复习考试的学生,而像一个地地道道的老农。戴一破草帽,披着脏褂子,满脸胡茬,手中握着一杆鞭。
王全见了我,也很高兴,也一把抱住我,急着问我考得怎么样,我急着问他麦子收了没有,嫂子怎么样,孩子怎么样,不知谁先回答好,不禁都“哈哈”笑起来。
一块儿走了一段,该说的话都说了。我突然又想起李爱莲,忙问:
“你知道李爱莲最近的情况吗?她爹的病怎么样了?她说在新乡考学,考得怎么样?”
王全没回答我,却用疑问的眼光看我:“她的事,你不知道?”
“她给我来信,说在新乡考的!”
王全叹了一口气:“她根本没参加考试!”
我大吃一惊,张开嘴,半天合不拢。王全只低头不语。我突然叫道:“什么,没参加考试?不可能!她给我写了信!”
王全又叹了一口气:“她没参加考试!”
“那她干什么去了?”我急忙问。
王全突然蹲在地上,又双手抱住头,半天才说:“你真不知道?——她出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