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飘进了太空,经过了木星系,往其他恒星的方向而去。所幸,你的体温远低于冰点,以致没有任何代谢作用。不过你还能被找到也算是个奇迹,你可以说是世上最幸运的人,不,应该说,是史上最幸运的人!”
我是吗?普尔凄楚地自问。五年了,是哦!说不定已经过了一个世纪,搞不好还更久。
“告诉我吧。”他锲而不舍地问。
教授和护士长像是在对看不见的显示器征询意见。当他们互望一眼,点头表示同意之际,普尔觉得他们都连上了医院的信息回路,与他头上围绕的金属带直接相通。
安德森教授巧妙地把自己的角色转换成关系良久的家庭医生,说道:“弗兰克,这对你来说会极度震撼,不过你能够承受的,而且你愈早知道愈好。
“我们刚迈入第四个千禧年。相信我,你离开地球几乎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我相信你。”普尔很冷静地回答。然后,让他非常无奈的事发生了:整个房间天旋地转起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不是在洁白的医院病房里,而是换了一间奢华的套房,墙壁上还有着吸引人且不断变换的图像。有些是著名、熟悉的画作,其他则是一些可能取材自他那个时代的风景画。没有奇怪或令人不愉快的东西,但他猜想,那样的东西以后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