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她果真愿意!”
顾旬臣眸中闪着激荡不已的光,不住地呢喃重复着“太好了”这三字。
顾涟涟失笑着摇头,待到她将玉冠交与顾旬臣手中时,他的呼吸更是猛地一滞。
“你若戴上,她瞧见了,会更欢喜。”
顾旬臣听罢,珍而重之地接过玉冠,许多的话堆至嘴边,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顾涟涟很是体谅地拍了拍顾旬臣宽厚的肩膀,“我都懂,妹妹我便先回去歇息了,这两日我都会在府里,二哥回去想想,有什么想说的尽管写下来,我待天亮时去安府替你转交。”
顾涟涟这一来二去的,倒是做起了信使的营生。
顾旬臣越发感动难言,许久才憋出一句:“涟涟,谢谢你,以往……都是我不对,太过偏激,还望你莫要怪罪才好。”
顾旬臣其实早在顾涟涟这次进宫后,就已然因之前的冲动而生了悔意。
只是顾涟涟一直在忙。
他未能寻到合适的时机。
如今顾涟涟回了府,顾旬臣才总算将这份迟来的歉意说出了口。
直到顾旬臣亲身经历了情爱,才知晓了情意的可贵。
现下安然不过是被逼婚,他便这般坐立难安。
若有朝一日安斯达也如他一般从中作梗,顾旬臣只怕这求娶之路会更为艰辛坎坷。
顾旬臣的退让和认同来得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