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云郡主懵懵懂懂。
赵奕笑道:“赵某身为一国太子,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定州、雍州两次挫败乌桓大军,声望熏天,大宗正、六皇子、九皇子、勋贵王家、淮西范家,都唯我马首是瞻;大燕郡主,是我未婚妻;京师重地,还有我数万六率弟兄。你若是天子,晚上能够安睡否?”
郡主喃喃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里的门道太多了......可天子毕竟是你父亲,怎能不信任你?”
“皇权之下无父子。如今,本太子在父皇眼里,已经是尾大难掉的状态,我只有主动犯错,授父皇以把柄,才能暂时离开权力中心,让父皇放心。试想,本太子若是完人,内政外战,样样精通,还要皇帝作甚?”
赵奕说着说着,表情严峻起来。
郡主不禁打了个寒战。
历朝历代,手足相残、父子相攻的案例,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赵奕能有个“以退为进”的思路,故意自污,避免跟天子冲突,也算是很有智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