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工具?”谢顿明知故问。
“你!”夫铭说。
谢顿早就料到夫铭会这么说,因此他并未震惊,也没有被吓倒。他只是立刻摇了摇头,答道:“你错得太离谱了,我不是什么合适的工具。”
“为何不是?”
谢顿叹了一口气。“要我重复多少次?心理史学并非一门实用的学问。困难是十分基本的,全宇宙的时空也不足以解决那些难题。”
“你确定吗?”
“很遗憾,正是如此。”
“你可知道,你根本不必推出银河帝国整个的未来。你不需要追踪每一个人类,甚至每一个世界的活动细节也不必。你必须回答的只有几个问题:银河帝国是否真会瓦解?答案若是肯定的,那么何时会发生?之后人类的处境如何?有没有任何措施能够防止帝国瓦解,或是改善之后的处境?相较之下,这些都是相当简单的问题,至少我这么觉得。”
谢顿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数学史中有无数简单的问题,它们的答案却再复杂不过──或者根本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