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能懂得欣赏你的那片自留地,”作为对他前边一番话语的一种深切赞同,她认真地补充道,而并没有回应他后边的话,想来是一心不能二用,“自然是很美好的事情,也是很值得庆幸的,但是如果碰不到懂你的人或者遇到了那些肆意践踏你心灵乐土的人,那么我觉得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把通往这片自留地的大门紧紧关上,同时把篱笆墙牢牢地扎紧。如果是我,我宁可让它因为见不到阳光而荒芜,也不会任由我不认可的人来践踏其中一根草一棵苗的。”
“捍卫自己的心灵秘境,”他会意道,头上似乎闪烁着一种庄严神圣的光环,像是被某位高僧特别加持了一般,“就和捍卫自己的人格尊严一样重要。有时候我宁可吃尽天下苦头,独守内心的宁静和充实,也绝不会因为贪图一时的繁华和虚荣而出售自留地里丰富物产。这片土地里所有的果实和风景都只能留给真心实意地欣赏它的人以及我自己,除此之外它不会也不应该向任何不相干的人开放。我不怕别人说我固执和迂腐,对于那些不喜欢的人,在内心深处我从来就不会迁就半分,尽管在表面上也许我会退让得很厉害,甚至看起来特别的软弱可欺,特别的窝囊无能。我心里越是鄙视的人,我越是不愿意搭理他们,越是不愿意和他们有什么交集或者发生什么争执,因为他们连和我争吵的待遇都不配享受。最深的鄙视就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