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跨过门槛,心里好不诧异。
茶壶后头藏着个模糊不清的女性身影,看起来很像是姻亲之类的,此外在座的只有沃特金·巴塞特爵士、罗德里克·斯波德和果丝。果丝正叉着双腿坐在壁炉毯上烤火,必须指出,这个位置本该是供一家之主的裤臀部专享的。我立刻明白了玛德琳的意思:果丝摆脱了不自信的一面。就算他在房间那头我也看得出,说到自信呢,怕是墨索里尼也该上上他的函授课。
他瞧见我进屋,便屈尊俯就地向我挥动那高贵的手爪,活脱脱是红光满面的地主老爷接见佃户。
“哦,伯弟,你来啦。”
“是啊。”
“快进来,进来吃块烤饼。”
“谢啦。”
“我叫你带的那本书呢?”
“很对不住,我给忘了。”
“哼,呆头呆脑的笨瓜里头自然数你最笨。别人聆听我们的问题,汝却不受约束。”
他做了个不耐烦的手势,算是打发了我,又伸手拿了一块罐头肉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