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言粗鄙,岑冬秀眉微簇。
周复示意她捂上耳朵,才转身对陈昇道,“大人,学生以为您该知会一下国公爷,毕竟对着太祖爷亲赐的匾额咆哮喝骂可不是小事,他要管教不了,到皇上来管地时候,恐怕即便贵如国公也承受不起……大人仁义厚德,当不愿此事发生。”
就你机灵。
陈昇有些感激地望他一眼,诚然,京兆府是个小衙门,拿那些皇亲贵戚没任何办法,人家就是真有罪,也轮不到他来审,但有一点,堂上这张匾额的确是圣祖手书,硬要往这上面牵扯,没谁承受的起。
但要不要这样做,他仍有犹豫,毕竟不是鱼死网破地时候。
“怎么,想唬我?”韩明不知道怎么活到中年的,仍旧虎愣虎愣的。
陈昇的犹豫,周复看的很清楚,但也没立场去指责什么,不在其位,不知其难,他现在是惹事为先,万事可轻,别人可做不到这般无羁,毕竟身处名利场,处处是牵绊。
让人舍了一切,随你的意愿走,那叫不厚道,那叫自以为是,他不是那种人。
于是他微笑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份接下来,“我是读书人,不擅长唬人,而且就是想打你,也没那个力气,但你别急,我们家也有差不多的一块匾额,不知你敢不敢去冲着吼两嗓子。”
“哦?你谁家的?口气这么大?”韩明相当不屑,在京城比徐国公地位更高的不是没有,但却没几个,哪有那么容易遇到,何况就算身份高些,想随意打骂徐国公府的人也是很难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