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园淋着大雨,她走了很远的路才打到车。
好心的司机给了她一块毛巾擦脸。
问:“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外淋雨,也不带把伞,你爸妈呢?”
徐烟抓着那块干毛巾,嗓子眼一瞬间被堵住,她喘不上气来,心悸似的,紧紧抓着毛巾。
司机忙问:“你怎么了?”
徐烟急急摇头:“没事,没事,谢谢。”
拿着毛巾,脸捂在手心里,压抑着,不敢叫人听见,她在哭。
父亲出事那天,她就回了家。
眼下家里空荡荡的,母亲在医院,家里佣人都走了,徐楠早该回来的,这会儿不知是不是在房间里。
徐烟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想上楼跟徐楠商量去留的问题。
母亲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出院,她和郁南行的婚姻也要处理,公司也还有一些事要去解决,她自然是只能留在北城。
可徐楠不必,他早前就递了申请去国外的学校。
正想着,电话在包里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