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无法兼顾,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哪怕秦陆喊破了嗓子,整个军阵已然是大乱。
“将鍕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也不好好想想,这些老卒前辈打了这么多年的狠仗,能平安活下来,自然有过人之处。我早就说过,他们并非是东楚的包袱,而是整个东楚的英雄。”
“陈相当初分发老卒抚恤,当真是高瞻远瞩。”贾和也走上箭楼,在旁微笑。
“贤王夏青,恐怕要失望了。”
离着土城不远的树林。
站在马车上的夏青,面色愈渐发冷,不仅是秦陆没有想到,连他自个也没有想到。
一帮老卒,居然会变得如此可怕。
“陈九州,你想保住东楚,但老夫偏要毁了东楚,破而后立,等着吧,小小奸相,还不至于让我阴沟翻船。”
“父亲,不若派武士潜入土城?”
“我不傻,陈九州也不会傻,这种暗杀的念头,还是算了吧。”
“但秦陆是要败了啊?”
“我可从来不指望这种酒囊饭袋。”夏青踏步上车,“棋差一招,大不了再开一盘就是,我向来就不喜欢守规矩。”
几十个黑衣武士,在夜色中身形飞遁,眨眼功夫便融入了黑暗中。
马车缓缓离开。
……
秦陆披头散发,连头盔都不知掉到了何处。
他一边逃跑,一边疯狂挥舞着长剑,斩杀那些仓皇逃窜,偏偏又挡住路的门客。
两千人,不到两个时辰,死的只剩几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