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啵。”她不依不饶。
“呜啵……呜啵……”
“史呆,乖丫头,讲讲理嘛。动动脑子。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去偷奶牛盅吧?”
“我们呜啵就指望它了。”
“可能吧。但是听着。你没领会潜在的障碍。你那个可恶的舅舅正密切留意我的一举一动,就等着我犯点什么事呢。就算没有他,光是想到我的合作伙伴是没品哥这一层,我也不可能同意。我之前已经跟你提过没品哥作为共犯的潜质。他总有办法把事情搞砸。不信你想想刚才。他就算爬个梯子也得摔下去不可。”
“呜啵。”
“还有你这个计划,咱们毫不留情地分析一下。你所谓的妙计是叫没品哥慢悠悠地进屋来,浑身是血,说他对着匪徒的鼻子揍了一拳。假设一切照计划行事。然后呢?嘿,你舅舅和大家一样看得出什么是线索。‘揍在鼻子上?大家都擦亮眼睛,留神谁的鼻子肿了。’他放眼一望,就知道我的鼻头比常人大了一倍。你可别说他心里没主意。”
我结案陈词完毕,自觉论证充分,只等着她一句无可奈何的“好啦,嗯,我懂你的意思了,你说得对”。但她呜啵得更厉害了。我只好望着吉夫斯,但他一直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