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放用一早就准备好的备用方案渡过了难关,但新的问题依然困扰着他。
这次的泄密与他全然无关,这让他开始怀疑,组织上在沈家是不是还潜伏着别的同志。
吕步青行动利落,不但四处抓人,用刑也毫不手软。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真说的、捏造的,审讯记录摞满了一桌子。
外面的游行愈演愈烈,民众们高喊着口号“释放记者,停止白色恐怖”,吕步青却用武力镇压着,甚至期盼着他们闹得更大,好将他们全都抓了。
沈林并不关注此事,反而把重点放在了那个匿名给印刷厂和报社送文件手抄稿的人身上。
纸张和墨迹鉴定很快就有了结果。
通过分析,纸张是名贵的青檀玉版宣纸,墨是名贵徽墨,说明书写的人家境很好。
这个结果让沈林再次想到弟弟沈放,弟弟从小顽劣,却跟着父亲写得一手好字,也喜欢用这样的纸张墨品。另一个念头同时出现在沈林的脑中,不过沈林随即把那个念头打消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快得精神病了。
晚上回到家,他怕沈柏年责问,没有开灯,想要趁黑摸上楼去,可沈柏年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见到身影便将他叫住了。
父子两个对视而坐,黑暗里,沈林看不见沈柏年的表情。
“抓记者的事儿做得很不好。”
沈柏年知道,沈林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处理这件事去了。
沈林不想与他谈论这事,提议道:“父亲,现在太晚了,天气又冷,要不我先送您回房,明儿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