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公主盛气凌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况钟回头望着驸马府的大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今之计,只有去求那个人了。”
夜晚,文华殿内。朱高炽伏案奋笔疾书,他忽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旁边内侍颇为心疼:“太子殿下,您要保重贵体呀。”
朱高炽挥了挥手,让内侍退下。
这时候,有人来报,况钟求见。
朱高炽犹豫了一会儿,放下了手中的笔:“传。”
二人见面后,朱高炽问道:“况大人夤夜来此,不知为了何事呀?”
“太子殿下,臣上次和您说过,有关于驸马胡观一案。”
朱高炽摆了摆手:“我这身子,大不如前了。”
况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殿下保重。”
“唉,前几日,解学士因为劝皇上不可赏赐汉王太多,而被皇上训斥,说他身为外臣不该参与内宫的家事。你如今要查,岂不是……岂不是往皇上的枪口上撞吗?况钟呀,本宫这次恐怕不能帮你了。”
况钟沉默不言。
他离开了文华殿,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往宫门外走着,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太子如今都帮不了自己,南康长公主又什么都不肯说,就连应天府尹向珤都劝他不可调查此案。难道说,自己真的要面圣直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