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原本想要应下,却忽然留意见贺烨眼睛里的戏谑与狡黠,这让她微微一怔。
晋王可不是轻易求人的脾性,再说在他眼中,自己这时还是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助益?莫非是,这位有意逗弄吧!
既然如此,那可不能让晋王称心如意,反倒让他觉得无趣。
“大王,我只承认欠你一个人情,决非两件有求必应之事。”
晋王被拒,暗忖这丫头果然是奸滑得很,一点都不肯吃亏,却将面孔一肃:“小丫头还说对人心生景仰,原来不过如是,那扈氏留在叩玉家,若无人庇护,艰难之处恐怕更胜英国公府。”
十一娘却仍旧笑靥如花:“大王眼见佳人落难行侠仗义之事,怕是已经传至太后耳中,倘若大王转眼又置佳人不顾,那可大大不合情理,以我猜测,今日大王主动提出要助扈娘,是因心中早已有了决意,因而就算我不插手,扈娘今后,怕是也没有狂妄肖小再敢欺逼。”
十一娘倒是胸有成竹,更不说这番话后,她眼见贺烨呆怔当场,可见自己推测无误,于是又煞有介事地举揖一礼:“大王同情弱小不吝施助,实为高义,小女子钦佩不已。”这么大一顶高帽当头盖下,十一娘施施然转身离去,好半响,当她的红裙隐没在游廊拐角,贺烨方才如梦初醒:“这小狐狸,竟然看穿我一番盘算,倒是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