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了赌债?”她又问。
他不想过多解释,强烈的饥饿感袭击了他,他说:“有吃的吗?饿了。”
“有。”她走到厨房,把剩菜和饭用微波炉转了一下,他到卫生间洗了把脸,开始狼吞虎咽。
食物填满了胃,他开始跟她说正事:“之前留给你的钱,还有吗?”
“有。”
“明天帮我去租车行租辆汽车,你送我出城以后再回来。”
“你要去哪儿?那我呢?”
“不知道,天涯海角,走到哪儿算哪儿吧。如果有缘,我会回来找你。”
他的话已是敷衍。还会有缘吗?他想这个可能性不大,还好她不再追问下去,他已经太困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揽着她进房,倒头便睡。
他用手搂住她的腰,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她没睡踏实,呼吸时而局促时而平稳,他实在太累了,很快被睡意席卷,但也没睡踏实。梦里他好像听见了门响,有人开门,有人关门,还有很多举着枪的警察在探头探脑,他惊醒过来,一片寂静,夜凉如水。
早上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出去了,他洗了个澡,开始收拾一些需要的东西,以前留在衣柜里的衣服、洗漱用品、干粮、打火机。
在衣柜的角落,他看到了一件草绿色的短袖POLO衫,他拿出来看了足足有三分钟,确定这不是他的。他从不喜欢穿绿色的衣服,从不。